【凌霄-凌霄】

麻瓜

凌霄

“爸，到底是发生什么了？”
“您也看到了那天的彗星袭月是不是？”
“爸！”
“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。”
凌霄居住的屋子位于整片凌家的西北角，而凌氏祠堂以一种镇宅压府的效能，坐落于凌家横竖之间的中轴线上。
而此刻，我正被父亲扯着耳朵、拽着臂膀，一路推到那扇隔绝着生死的祠堂门前。
门外是小辈，是鲜衣怒马、一腔热血的生机；门内是长辈，是衣冠裹身、香烛侍奉的故者。
被推进来后，我恍然瞧了一眼，那些拿楷书撰上金字的凌家第几氏传人，从一到后严序排列，我试图在他们身后，寻找到一个给自己的位置。
还没看全，父亲就已经催我跪下，让我冲着日日不灭的烛火反省自己的不顾大局。噗通——我像小时候犯错那样，双膝跪在那面红通通的木枕上，目光垂落，那红彤彤的枕面就更直观地闯进眼中。跟着我的心跳，红色也一跳一动，耳边被灌满了父亲的告诫。
一声长久的叹息后，整间祠堂只剩下了我自己，还有那日夜不灭的灯烛。
“我错了吗？”
我还是跪着。只是目光已经自下而上，慢慢攀阶，爬上了那些棺匾的最上层，那是凌氏开家之人。
我知道，我一定得不到回音。我也知道，这句话实则是在叩问我自己。